“怎么上来了,不多和他们说会儿话,”锻渊放下试管,脱下白色手套,“不是想他们吗?”

话是这么说,但简晓栀听出他这话里的吃味。

锻渊心里确实不太是滋味,这小孩见到他的时候,哭成那样恨不得他马上滚,见到那群家伙,别提笑容有多灿烂,差点开出朵花来,一口一句的想他们,倒是把他撇得干干净净。

“小不点儿,”他坐在椅子上转向她,懒腔懒调地说,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
简晓栀走向他:“博士是不是担心我,才把我送回人类基地的?”

锻渊很果断地说:“不是。”却移开了视线。

一个过往感情经历空白,只有杀戮的怪物,就算清晰知晓自己的心事,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亲密关系。

简晓栀抿了抿嘴,这个人之前在逗她的时候,完全像个老司机,撩人而不自知,不要脸地挤她的红双喜小木床,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?

她在他面前站定,一个站着,一个坐着。

她低头看他,一手摁住他的肩膀。

简晓栀之前也没谈过恋爱,对朋友都很仗义,男性朋友处着处着不是变成闺蜜,就是成为兄弟。

她在感情这块神经比较大条,现在任由身体被本能使唤,脑子变得有些空白。

忍着脸上的热度,她俯下上半身,凑近他,然后吻上他。

锻渊呼吸止住,脸上装模作样的笑弧消失。

唇上的触感细细密密酥麻着神经末梢,温热的温度令他心头发烫。

他微扬起头,手掌触碰她的脸颊。

第一次接吻的感觉,像突然失火被燃放的烟花,兵荒马乱地在天边炸亮,引得耳朵嗡嗡作响,头也开始晕眩。

气息交缠。

简晓栀退开了些,微微喘气,食指指腹从他的下颌划过喉结,落在他衬衣衣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