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个?”锻渊手往下伸,拿出他那把常日带在身上的银色手|枪,在她面前晃了晃,而后放在枕边。

被硌的异物感消失,简晓栀:“……”

接近凌晨的天边泛起朦胧的白光,仍处在睡梦中的简晓栀,意识模糊中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,让她以为被蛇缠住了脖子。

简晓栀一个惊醒,才发现是锻渊用他那只冷手捏她的脖子。

“……睡不着?”

“嗯,”指腹间能感受到她心跳脉搏的动静,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掐断她脆弱的颈脖,像随手折断一支花,“太吵。”

这次简晓栀一定要问清楚:“什么吵?怎么个吵法。”

锻渊收回手,一晚上不睡也不见丝毫困意,“心脏吵。”

简晓栀:“…………”

睡她的床,还嫌她心跳吵,这是什么迷惑发言,听得拳头都硬了。

“你怎么不去野外睡坟头。”那里的心脏安静得不行。

她很快想起三楼房间里面装着人|体|器|官的容器,森冷死寂的感觉也像一片坟地。

不过睡眠不足的简晓栀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,她拉过被子盖着脑袋,转头对着墙壁睡。

锻渊依旧平躺没动,眼眸往右边一斜,看着鼓起的被子和落在枕上的黑发,莫名地心头躁郁散去不少。

一二层楼对于他来说都很吵,各种律动的心跳声像银针,细细密密扎在耳膜上,所以三楼的隔音不止是隔绝吵闹声,更重要的是心跳声。

但自从这个人类女孩睡在试验台,他又要时刻听到这种声音,不停歇地,令他想起不好的回忆。

也许是听了一段时间,锻渊能轻易地从各种脉搏频率不同的心跳声中,分辨出她的。

这就显得,她的心跳声格外的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