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儿肥了,连她家的事儿都敢当笑话看。

陶桦挤眉弄眼地讨饶,显然没疼。

“奶奶从楼梯上摔下来,妈妈也很担心害怕。”辛安抽噎了下,“爸爸生妈妈的气,昨天一直都不跟妈妈说话,回家之后又吵起来了,还闹着要离婚,我们出来的时候,妈妈都没从卧室里出来。”

辛朝哭道:“奶奶,我不想爸爸妈妈离婚。”

于秀丽面对大孙子,神情和缓许多,只是语气还有些差,“你们爹妈那么大岁数,一点儿正行都没有,你俩去把他们带到病房来,看我不抽他们。”

辛安和辛朝现在巴不得爸爸妈妈挨顿打,只要不离婚就行。所以连忙离开病房,回家找爸爸妈妈。

辛桥让陶桦带辛陶和辛祺去洗脸,这才对老太太说:“二叔怎么想起拿钱替我爸还钱了?您卖房子卖地,二婶一点儿意见没有,我觉得就不错了。”

“你不用替她说话,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。”于秀丽不喜道,“当初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,你二婶娘家就嫌弃咱老辛家条件不好,后来你爸发达了,又巴巴地商量结婚,这么些年,俩人吵几回嘴,都是她娘家挑拨的。”

辛桥也不了解二婶和她娘家,听老太太说,就一个劲儿地顺着点头。

“昨天要是她谷云菲推得我,这事儿肯定不能善了,可给她十个胆子,她也不敢故意害我受伤。”于秀丽抬起巴掌拍了拍另一只没受伤的腿,“我上楼梯的时候,突然腿抽筋,没站稳,这才摔下去的。”

辛桥皱眉,不赞同,“您怎么能不跟医生说?还让二叔误以为您是被二婶气到了?”

“我不吓一吓她,她再以为能压我这个婆婆一头,以后更得爬到你二叔头上去,那怎么能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