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方面他俩的思维方式是一致的,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,他们也愿意用钱来摆脱烦恼。

他想不出来她会遇到什么事。她的经历并不复杂,也很透明:第一任丈夫,英法混血,死在印度次大陆,没有尸体,巴黎的黑斯汀斯们下葬了他的几件衣服;第二任丈夫,出生在波士顿的英格兰移民后裔,死于海难,尸骨无存,泰伦特家也只能下葬了他的几件衣服;第三任丈夫,奥地利贵族,说是“死了”,实际是被公爵父亲软禁起来,没有离开欧洲,他也有人一直关注纽约、萨凡纳甚至加拿大港口,一名高傲的奥地利贵族还是非常显眼的,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到。

至于金钱方面,他也想不到会有什么问题,铁路公司的业务在内战期间也没有受到很大影响,进展很好,进度也正常,盈利可观,没有什么劳资纠纷——再说约瑟芬也不会在意劳资纠纷。她失去了泰伦特家的大部分财产,但还有黑斯汀斯的财产可以支配,他又赠予了她一大笔不动产和现金,她不缺钱,还相当富裕,所以她到底在为什么烦恼呢?

他换了个方式,“好吧,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,我也不会难过,只会想我肯定是哪里做的不好,不能让你放心告诉我你的秘密……”

“正因为是秘密,所以才不能告诉你。”

“这么说,你确实有秘密。”

瑞德站起来,很随意又很自然的坐到床边。这是很不合规矩的,他们虽然是未婚夫妻,但还没有结婚,他就不该冒然进她的卧室,特别是在她父母家里。但,管他的呢!他向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,她也不是。

“你认为呢?你喜欢一个什么秘密都没有的女人吗?”

瑞德低笑,“我说不好。”

“你也有秘密。”

“对,我确实有秘密。”

“是什么?”

“很多。你想知道什么?”

“你儿子的母亲是谁?”

瑞德面露难色,“你明明知道,还要问我。”

“也许我猜错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