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现在这泓金色,便如是明月映水、浮光跃金,粼粼波光间满是生动和笑意……

“杰来来去去都是袈裟……到底有换过吗?”

但是,还没等夏油杰产生些许惆怅,文部修平开口便消灭了所有感慨。

这家伙要不是故意的,我就去给悟的甜点里加芥末!

黑发青年努力控制住向病号翻白眼的欲望。

“放开,我去给某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再拿个枕头。”夏油杰“好声好气”地说着。

“那那个人也太麻烦了吧。”文部修平假装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不知好歹的家伙是谁,“杰干脆不要管他好了。”

他向床内侧挪了挪,热情地拍拍被空出来的床侧:“坐呀。”

明明在别人地盘上的是他,生病发热的也是他,灰发青年这时却像是主人在招呼客人一样。

夏油杰也不和他客气,只一下子坐了上去,顺便还报复似的把袈裟的衣摆搭在了文部修平头上。

灰发青年不在乎地拂开布料,却抛下了怀里的枕头,裹着被子像是毛毛虫一样,却身手敏捷地“噌噌噌”窜了过来,动作自然地枕在了夏油杰腿上。

“你让我坐就是为了这个?”夏油杰按了按眉心。

他倒不是因为被文部修平枕了腿不爽。灰发青年给与他腿上这些轻微压力,让夏油杰想到了街上的流浪猫——不被驯养,野性十足,但是会在战斗后伤痕累累时,往看得顺眼的人类脚边一躺,就地碰瓷,屈尊降贵地要求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