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谈不行吗?非要折腾一下?”黑发少年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文部修平的胳膊,示意对方起来。

“太——尴尬了。”文部修平却只是顺着夏油杰的动作翻了个面,躺在地板上懒洋洋道。

“难道我还能冲到她面前,告诉她‘你现在只有七岁,等我养是没有问题的’吗?”

“那是何等清新脱俗的作死之术?”刚刚做了个大死的家伙如此感叹道。

文部有绘幼小的壳子里实实在在是十九岁的灵魂,要是放到咒术界,也该是高专毕业的年纪了。但心智的成熟与复仇的紧迫,都在幼弱躯壳的干扰下变成了压在文部有绘心上的阴云。

虽然文部有绘在横滨帮助太宰治处理的事务,现在还不过是她能力范围之内的一些小事,但文部修平还是从中看出来了一些苗头——

姐姐在因为无法给予自己具体的帮助,甚至需要他人辅助才能保证生存而焦虑。

可实际上,光是文部有绘的存在,就足以支持文部修平坚定地走下去了。

文部修平只是借着一个玩笑,提示自己姐姐客观事实的限制,要求其不再苛待自己。

而文部有绘则是坚持“我永远是姐姐”,保持着她好强的作风。

不过,文部修平抬手揉了揉被拽痛的耳朵,苦中作乐地想,姐姐最后还是收下了那个纸包——只不过不是压岁钱,而是作为弟弟对姐姐的“上贡”,也算是作出让步,初步达成了共识。

我已经是一个社畜了,如果一双姐弟里出了两只社畜,难道不是一个极其悲伤的故事吗?姐姐还是应该和七海学习一下……

文部修平放空眼神。

“我真怀疑,咒术界世家里的智商都被你们文部和那些幕后者分了。”对姐弟两人之间的试探交锋有初步的了解,夏油杰叹了口气,终于弯腰把文部修平拔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