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轻声说:“道德和艺术天赋,有时候并不会共存,真让人遗憾。”

宋慢站起身,偏头看他,“我记得这幅画应该在美术馆?”

白泽微笑,“我把它买了下来。”

“你要把它挂在画廊里吗?”

他摇头,嘴角带着神秘的微笑,“不,这是一份礼物。”

在画廊里消磨了两个多小时,外面的雨也变小了,宋慢才和白泽打招呼离开。

她走出小巷的时候,恰好遇到个男人朝着巷子里走去。

他没有打伞,穿着灰色冲锋衣,拉链拉到最上,他长了一张国字脸,是那种非常标准的形状,看起来有点好笑。

那人从她身边走过,似乎是去画廊的。

宋慢站在原地,转过身,目视那人拉开画廊的门。

画廊里,白泽已经将画上盖着的白布扯了下来。

他站在画前,似乎在欣赏画,又似乎在等待什么人。风铃声伴随着雨声一同响起,他转过头,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浑身湿漉漉的人。

“你迟到了。”他语气温和的说。

“你的店里一直有人。”那人的声音压的很低,似乎是为了掩盖原有的声线。

“她不会介意你的存在。”白泽随口说了句,但那人神色并不为之所动。

他也没放在心上,往旁边让了让,对那人道:“过来吧,这是你开出的条件。”

那人走到了画前,盯着那副画看了一会儿,突然响起了一阵细碎的沙沙声,画上神色恬静的女人仿佛开始融化一样,慢慢的,消失在了画布上。

只是短短的十几秒,原本一幅价值百万的名画只剩下一片白色画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