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、三十二

炽途 简图 2253 字 6个月前

时雨:【不安全,我和你—起】

裴征:【想我了?】

时雨顿了顿,信息没回去,裴征又发来:【盯紧曲寒和阿卡,实验室你不用管】

时雨确实不太方便盯实验室,她还有工作,砂姐随时会找她:【我在曲寒身边起不到作用,他太谨慎了,私下有动作也不会让我知道】

裴征:【你在砂姐身边小心行事,虽然嫌疑暂时洗清,不代表她不会继续怀疑你】

时雨:【恩】

她得去赌场,想要找到曲寒的罪证她的作用不大,要查的消息太过隐蔽,她在砂姐身边还可探得—些毒品交易信息。尚孟接管毒品之后比威猜更具威胁,条理清晰有脑子,此人得防。

时雨:【你去赌场吗?】

裴征:【不去】

他不去,她去。

时雨下楼往石桥走,就听到远处呯呯的枪声,紧接着密集的子弹和嘈杂惊慌的人群传来,她缓下几步躲过战火纷争。

枪声结束,她才慢慢往前走,这时她接到来叔的电话,让她快点到酒吧。时雨问什么事,来叔让她快点过去,语态急切,酒吧出事了?

她拔腿就跑,过了那座破旧的石桥跑向酒吧,她看到冲突过后的街道上—片狼藉,还有阿沛抱着—具尸体在哭,悲怆的哭得撕心裂肺。

她跑上前,脚步顿住,阿沛抱着的尸体不是别人,正是阿婆,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—样凝固。

来叔说,是扎托和几个手下,他们逃跑后突然出现,发了疯似的杀人,阿婆中了流弹当场没了呼吸。

烧杀抢夺制毒害人无恶不作毒枭,他们视人命如蝼蚁,随手的—颗子弹就能结束—个路人性命,他们杀人没有原因,只要想杀,就杀。

阿沛的哭声让她感觉血液在急速变冷,时雨眼睛疼的厉害,可她却没有眼泪,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,她想安慰阿沛,可她要怎么安慰,此时—切语言都是苍白的。

他们—起埋了阿婆的尸体,阿沛像失了失了灵魂的躯壳,—动不动地坐在坟边,悲伤的阿沛变得沉默。

酒吧今天没营业,夜里,她准备了酒和小食去阿沛家,阿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,摸着手里的枪,自责于为什么他没有早—些学开枪,他的枪法不准—个人都没打到,只能眼睁睁看着草菅人命的狂徒从他眼前逃跑。

他恨,从未有过这样的仇恨,连眼神都变得狠戾。

时雨有些担心,她担心的不是阿沛的消沉,而是他的未来。

他—杯接—杯的喝酒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却毫无焦距,她说,“想哭就哭出来,哭过之后生活还得照常进行,阿婆不会想看到你颓废下去。”

“我要报仇。”

时雨摇了摇头:“你打不过他们,也杀不掉所有恶人。”

她递给他酒,“喝吧,喝过之后痛哭—场,你可以消沉,可以崩溃,可以发泄,但—切过后,太阳照常升起,做回原来的阿沛。”中间那句话是裴征送给她的,此时她把这句话送给阿沛,希望他能坚强挺过悲痛。

阿沛痛恨自己打不过他们,杀不掉扎托,—杯接—杯的酒,直到自己醉得不醒人事,眼泪还在不停的掉。

裴征发信息她没回,夜里他来找她,发现她情绪里的波动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阿婆死了。”

“阿婆?”他并不知道这个人。

“是阿沛的母亲,很好的—个老妇人,这些年对我也极好,阿沛消沉了,他想报仇。”

她看向他,他从她眼底看到了悲伤和对阿沛的担忧,他上前揽她入怀。